致·那个没有双子塔的纽约

注：这是一篇笔者曾在2003年为“911袭击事件”所写的伤感随笔。十多年过去了，如今的世界贸易中心虽在烈火中凤凰涅磐，得以重建，但曾经的双子塔却已不复存在。原文的标题是《纽约·纽约》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罗川真理茂的同名BL漫画故事，故此改为《致·那个没有双子塔的纽约》。

纽约·纽约——断想，纽约，Siva和我的NY情结

最近的几天，阳光格外动人。即使在这个终年天空阴鹥，大气中浮满大量工业粉尘的城市里，也难得地，能够感受到太阳温暖的触觉。
“为了看看阳光，我来到这世上。”
不知为何，突然想起巴尔蒙特的这句诗，像一个从来没有受过伤害的人，如此欣喜地面对着大地与阳光……
可是，抬头仰望天空，仍然呼吸到混沌的空气；身边擦肩而过的人们，面无表情，来去匆匆。一切都没有变，一切都变了么？直到现在，我仍然难以想象，地球的彼端，在那一刻发生的所有。那些人在经历着那些事……的时候，他们的心情是怎样？
震惊？悲痛？
恐惧？哀伤？
是难以置信……还是觉得已经是世界末日？
或许，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样事情的人，都是无法想象吧？
“在新世纪的第九个月……在上帝之城，将发生巨大的雷暴，两兄弟将在极度的混乱中分离……”
——那个早已离开人世的先知查诺·丹玛斯，他的《诸世纪》真的是在预言我们人类的未来么？世界的一切，都是这样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么？
或者是……神？
神……真的存在吗？当他看到这一幕惨剧即将发生的时候，他的手仍然无力阻挡么？
或者说……这一切，仍然……是……神……安排的？

呵……问题或许太多了，却没有人能够解答。（笑）

然而，之所以在事情过去整整半年之后，再次提起，并不是因为彼岸的纪念而引起的思绪。
而是在那日，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——
漫画便利店中，看到素兰的新版《火王》——那个古老而久远的故事，即使被赋予新的意义，在印象中也不再会有更大的改变。只是，看到“后记”的时候，仅仅为着“世纪地标消失了”这一句话，我就买下了整本书（我就是这样的人），然后不断反复地阅读那一段文字……恍然若失地在街头走着，不知道要去哪里。
“本想瞒天过海地将这故事的发生时间设定成2001年——有新鲜感吧，可是又不想把双子塔‘擦掉’，总觉得……少掉曼哈顿的双子塔就不像纽约了……
所以——就将这一段故事架空了。”
没错，双子塔是纽约的标志……以前无数次，在镜头中看到的纽约——蔚蓝色的天空中，那两幢高矮不一的大厦，像兄弟一样并列着。
可是，它现在真的已经没有了……已经变成两道垂直的光束，仿佛灵魂还在一样。
没有双子塔的纽约，还真的是纽约吗？
突然想起，除了《火王》之外，还有成田的《cihper》不也是讲述在纽约的故事么？
“考你，双子塔的本名？”
“世界贸易中心。”
“错！是杰和罗。”
——这段曾记得烂熟的对白，如今想起来，竟然是如此的心酸！
既然~~杰和罗=双子塔的本名
那么，现在双子塔已经不在了，那么……那对曾令无数人叹惜与喜爱……的双胞胎兄弟，是不是也一样不在了呢？
飞奔回家，翻出成田的画册——两张都是属于赛瓦的彩图。
一张白天，背景是浅浅的海湾对面矗立的双子塔，海鸥在天高云淡中恣意飞翔。穿黄色外套的赛瓦，脸上挂一抹极淡笑容，和风掀起他的围巾和头发——丽日中的他是如此温和明亮。
另一张属于黑夜，背景中的双子塔以及海湾的建筑灯火通明，将海湾的海水染成各种色彩，顶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孩，即使是一脸不羁的神情……我仍然知道：这是我认识的赛瓦。
其实，很希望有一张西瓦跟双子塔的“合影”，因为……这个内心细致，却因寂寞而寂寞大男孩，更让我觉得……想去靠近。然而，这个愿望由于双子塔的消失，而永远的破灭了。
那两幢高入云端大楼已经载着数千人的生命……一起……永远地从地球上消失了。在失去大楼和生命的同时，对我而言，也仅仅对我而言——是不是还失去了另一些东西呢？
那些不易察觉到的……温暖的……宝贵的……
或许都是些幻想吧？但是，有时候幻想足以支撑一些其它的事物无法支撑的东西。
喜欢着《cihper》中的西瓦，所以一直都向往纽约的Columbia University。因为我知道，西瓦在那里，不管事实上他到底存不存在。面对眼前这亮到几近刺眼的屏幕，我思念着这个常常把头发染成桔红色的大男孩。
也许他并不是那么喜欢染红头发，只是为了成为“杰”。
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故事的结尾部分：
搬入了新家的两兄弟，还有安妮——如同过去一般的组合。
电视机中正在颁发着奥斯卡——
“真想要那个金奖。”
“嗯”
“不过，我已经得到更好的了！”
阳光下，写满沧桑的自由女神的塑像，庄重地矗立着………………

嗯，决定了，一定要去……即使是那个没有双子塔的纽约。